上個月，大佑一共賣出四幅畫，除去鏡框的錢賺了一百五。交完房租和稅，算下來虧了上千。我開始身心散漫，天天泡在舊屋里，烘?zhèn)€熱水袋繼續(xù)寫。我真懷疑這么寫下去能和劉震云的書比長短。這時，我已經(jīng)體會夠了的平靜，開始覺得無聊和發(fā)悶。我已不忍去大佑的店里看生意狀況。每次去，大佑總是說，你小子總算來給這個如水畫軒增添生機(jī)來了?我基本上每次去都會帶一兩幅畫去柳永弄的舊屋，還要在街上招搖一下，以說明如水畫軒還是欣欣向榮的。然后，第二天大佑再做賊一樣抱回去。我說，大佑還是我?guī)湍闼突厝グ?。大佑說，這個千萬不可，讓人看見以為你是來退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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