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收費處也看不懂字,拉來旁邊一個老醫(yī)師問這是什么字,問明白后說這藥沒有,恐怕要去藥店買。我再跑回外科那女醫(yī)生那里,她看我半天,居然問:你得了什么病?《父與子》里有一段:省長邀科少諾夫和巴扎洛夫進大廳坐,幾分鐘后,他再度邀請他們,卻把他們當作兄弟,叫他們科少洛夫。誰知今天的情況更嚴重,出去幾秒進來她連人都不認識了!她看我半天終于認得我了,激動得像母子團聚,但叫不出我的名字。屠格涅夫《煙》里一段寫拉特米羅夫忘記李維諾夫的名字,這種錯誤情有可原,俄國人的名字像火車,太長,不免會生疏,而我的名字忘了則不可原諒。
Copyright ? 2008-2025